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用生命追寻火神和釉神
2009-06-30 15:07:34 来源: 作者:郭锡焰 【 】 浏览:3246次 评论:0

 

               
  2001年时,广东省中山市小榄镇的土地已经极为稀缺,可是,有一位叫何湛泉的人,提
出要买断20亩土地,建一座私人的“菊城陶屋陶艺博物馆”,对此,书记镇长一致同意,书记说:“你看中哪里就给我们说说,我们也给你留意一下。”
  何湛泉是谁?他有什么背景?   
  何湛泉没有背景,他是普通工人的儿子,初中毕业。如果硬要找出“背景”来,那就是他的个人禀性:认准理儿百折不挠,有眼光,有谋略。
  事情得从他的童年说起。
  何湛泉,熟人称“阿湛”,1963年出生,广东省中山市小榄镇人。父亲既爱盆景又爱陶艺,而盆景多有老翁垂钓,牧童吹笛之类的泥塑小摆设,父子俩就“自摸(自己手工制作)起来。初中一年级时,阿湛看到一个挂壁花瓶煞是可爱,就自己学着用陶土做了一个,放干后,挂将起来,插上花,最后灌水,不料这个“花瓶”很快就掉下来,变成了一摊泥。问大人才知道,人家的花瓶是烧制过的,而他的没有。
  17岁那年,阿湛花13元买了一个风箱,5毛钱买了一个小糖缸,又买了耐火砖,做了一个“窑”,还买来了焦炭,总共花了33元,然后从陶瓷厂偷来了陶土,烧出了他的“处女作”,作品上留下了“湛泉手工”的字样。
  家父念其如此有心,就在每月60 多元的工资中,拿出30元让他拜师学艺,余下30多元养家,如此3年。
  阿湛能吃人所不能吃之苦。陶土塑型之前先要“练泥”,就是反复踩踏,这一工序以前是牛的活儿,后来用练泥机。创业之初几年,阿湛买不起练泥机,就自己踩,先在外围踩一个圈,然后往中间挪一个脚的位置,再踩一个圈------最后就踩出一个“菊花心”。阿湛不到一米八十的个头,穿的鞋却大得像一双小龙船,他说就是当年练泥把脚踩大的。
  烧龙窑观察火候必须从炉体开的几个口向里看,这时工作环境的温度有五六十度,而炉尾窜出来的火有一米长,这时瞬间温度有上百度,往往一炉下来,眉毛烤得精光。而阿湛却说,这叫做“人生一乐也”。阿湛骨架很大,至今仍未发福已有160多斤,可是,那几年只有 110多斤,“那时候我瘦得颧骨挡住了眼睛”——他的颧骨本来就有点高。
  阿湛百折不挠。1983年,他辞掉了国营清柯陶瓷厂的工,倾其所有花 3000元建起了一座龙窑。可是,烧出来的作品全都只能填鱼塘。一窑不行他不死心,借钱又烧了一窑,还是填了鱼塘------这样前前后后差不多一年,共烧了10来炉,已经欠下了近3万元,只好停工了。今天,他很豪气地说:“那时候,有钱人叫‘万元户’,而我敢亏3万元!”
  可是,停工并不停步。他到石湾找师傅跟班学,同时也代烧自己的陶坯,“不要工钱,有活干有饭吃就行!”工厂本来就不需要这个学徒,当然只能管饭。他拼命跟班当别人的下手,这一班下班了,他接下来又跟下一班,泥、釉、火样样留心,累得不行了,就躺在车间呼呼大睡。就这样整整一年,因为此前已经有不少经验教训,结果大有长进。
  
  正所谓“惺惺惜惺惺”,阿湛的性格,感动了一个人,这个人成了阿湛事业道路上的第一把“人梯”,他就是上文提到的阿湛拜师学艺的师傅,民间艺人劳植先生。
  1983年,孙中山先生的故乡翠亨村在山顶盖纪念孙中山的“观龙楼”,要做两条龙柱和两头狮子,用“高岭土”和白水泥浇制。因为难度大、工期短、造价低,无人肯接,在无可选择之下,与一个20岁的毛孩子签了一纸合同,他就是阿湛。
  阿湛拿着合同就找师傅。如此胆大妄为,先斩后奏,师傅喝道:“你好大胆!”阿湛则可怜兮兮地说:“师傅,你不帮我就没人帮我了!”
  说的正是。只因爱徒心切,从第二天开始,师徒二人每天天亮就上山,带上一串面包,几瓶汽水,天黑才下山,啃的还是面包,其时师傅已经68岁了。
  合同规定,45天工期,5000元造价,结果按质按期交货。开发区老总大喜过望,另奖2000元,他们一共赚了3800元,而师傅一分钱都不要。
  真正成为阿湛事业转折点的,是1985年广州重修菠萝庙(南海神庙)。庙宇的“瓦脊(屋顶上的陶塑装饰物)”在“文革”中被毁,须重造,师傅把活揽下来,却交给阿湛,同时知道他还不能独立完成,于是奉陪到底。可是,烧出来的产品却不合格,师傅的专长是塑型,不是烧窑。这时,师傅又动用私人关系把塑好的泥胚送到石湾烧,终于大功告成。
  劳植有感于自己的儿女8人,徒弟不下50人,惟有阿湛一人继承其衣钵,于是开了个家庭会议,把阿湛认作干儿子。
  
  而阿湛也不负师恩,到上世纪末之前,已经成功地以“修旧复旧”的原则为广州的菠萝庙、德庆的悦城龙母祖<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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